遥遥栉漓

双鬓已随霜雪改,思君犹自不成眠。

【丕植·民国paro】复健(三)

ft.看不懂得看前文?等我用电脑了弄超链接√
啊啊啊啊第一次写丕植……or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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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――”
约见竟然是在指挥站。
既然哥还能在指挥总部,想来这几个月是去执行秘密任务去了。
还没进大门,便已看见曹丕站在沙盘前挺峭的身影,近乡情更切,曹植远远地看见他抑制不住地喊了他一声,曹丕微微颔首,相为应答,曹植便再也说不出话来,猛地向前跑几步,又似怀疑似的慢下,一步一步直踩着恳切向他走去。
是他,一样的眉眼,一样的身段,军帽上的党徽擦得锃亮,帽沿略低,完完全全地让人无法窥见他的神采流动。他站得极是挺拔,腰线被军装勾勒得精瘦,要比之前收了许多,却更有精神了。曹植走上前,上下打量了他好几遍,嘴唇哆哆嗦嗦实在说不出话来,颤巍巍地捧上他的脸,看见曹丕失了血色的唇。
曹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不过是三个月未见而已,竟有了生离死别的感觉,但他不想让曹丕看出自己的怯弱。这时,他却发现曹丕脸上几道弹痕,有些痂已经脱落了,露出粉嫩的新生来。曹植忽然觉得内心一片柔软。
哥,这次任务是不是很凶险?是不是受伤了?伤得重不重?现在痊愈了吗?他们有人说你死了,有人说你废了,我一直不信,你看,你看,你不是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吗?
他想和曹丕找个地方好好聊聊,最好在老宅的后园天井里。搬出一把小方凳,再抬一张藤椅,曹丕躺着替自己摇着蒲扇,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讲这三个月来的一点一滴,自己只要静静地托腮细闻,听他如何一点点逢凶化吉,力挽狂澜。夜来香或是鼠尾开得繁盛,油油的花香温柔地笼罩着夜下的他们,蛐蛐最好是别来闹人,萤火虫倒是讨喜,映衬牵牛织女,如水微凉。
话到嘴边却失了味,干瘪而生硬,冷冷地:
“哥,你这几个月去哪了?嫂子怎么样?我侄子呢?”
曹丕大病未愈,偏还逞强,站得费力,誓死要瞒天过海,不过一会儿,就有些失力地颤抖,唇色褪至苍白,冷哼一声,“我还没死,已经开始惦记你嫂子了?”
曹植心里一阵难过,他知道曹丕任务执行应是刚了结,许是还未来及与妻儿相见心下挂念,又许是天干物燥,军务操劳繁忙,故而心火上燃。他暗自了然,着实不好受,一是知晓此次任务的艰辛,二是见他任务方了而又奔忙,却是没看见了曹丕那只紧紧撑住沙盘,因用力过猛而青筋暴起的手。
“哥,你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。没事,我和德祖他们可以应付过来。”
曹植本意是关切,曹丕也是知晓,可为了自己与党:D国的未来却强逼着动起怒来。
“德祖,又是德祖,杨修,好,很好,”他狠狠地一掌拍进沙盘里,红蓝两军的路线被震得融为一体,白色的手套埋进黄沙里,又奋力地攥紧。
疼……
站得太久了,矫形器磨着骨头噬心诛顶一般地痛,关节被卡得酸痒,血流不畅使人感受到窒息一般深紫色的憋涨,要让子建知道自己不再可以依赖。现在这种状况,自己不过是大局中最易出变数的一颗定时炸弹。
曹丕还想说什么,呻吟翻上来,只得努力压住却还是浮上一个尾音,“额……”
“哥,哥你没事吧?”曹植见他脸色越来越差,且身体抖得厉害忙上前去搀他。
“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出事?这样整个第二师的兵权就是你的了!”曹丕忙忙地挥开,小小地向后跌了半步,紧紧地攥住沙盘边缘,沙盘竟被他拽得有些偏移。
“不,不,哥,你听我……”曹植慌了。
“滚!给我滚!”曹丕实在撑不住了,他只得假借毫无原由的暴怒转移曹植的视线。矫形器的铁环死死咬住了他的腿骨,他不得不更加依附于沙盘,而那沙盘竟向他倾斜而来,他只得拖着最后一口力气,将沙盘推开。
沙盘倒了,扬起满屋黄沙,他隐约听见曹植走远的脚步声,方才泄了气,直挺挺地倒下。矫治器把腿绑得笔直,他甚至无法把腿曲一点点的,血蜿蜿蜒蜒地探入黄沙里,被吞噬出棕褐的残迹,“啊――”
曹丕觉得这完全就偏离了自己原先的设计,自己应该满目威严地,像完成什么神圣的交接仪式一般让曹植婉言道出当前的形式,而不是像个怨妇撒泼一样地将他撵走。
人是自己约来,也是自己赶走的。曹丕痛得满头是汗,努力腾出一只手来擦汗,却触到满面泪水。
有人听见响动自后室转来,看见的是曼舞黄沙下半面鲜血的曹丕。
“仲达,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?”
汗水与泪水将他面上糊出一片阴森的惨白。
“因为你爱他,子桓。”
司马懿敛起眼中的悲悯,细细擦去他颊上的汗水与血迹,一字一顿地说。
“仲达,”曹丕摘下滴着血的手套,又恢复了冷静,欣赏似的端详伤口。
“子桓,累了吗?”
司马懿将他的头埋进臂弯里,替他挡住喧嚣的尘土,“我们走吧。”

关于下一章的设想……
我还是很想走懿丕,但似乎丕植也很有爱……杨修也很萌。
避免太虐(一点都不虐啊……)我尽量平缓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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