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遥栉漓

双鬓已随霜雪改,思君犹自不成眠。

【甄嬛传拉郎】无名向晚中

果子狸和小温?
没有看点,自娱自乐……根本没get到拉郎的精髓啊――
假人系列emmmm

温实初知道自己向来就是多情的人。
少时莲舟独泛时,心曲微澜是一曲清歌:“问莲根、有丝多少,莲心知为谁苦?双花脉脉娇相向,只是旧家儿女。”
他还是少年心性,映日荷花恢宏的里却是毛茸茸的嫩黄,着了一层薄粉,恰似那少女浅笑的一撇,流连着巍峨的日光,萌发出丝丝缕缕的不安分。
他微微弯却眼角,那小儿女甚是刺眼,他欣慕地不敢看,只那影子留在了心里。
一道光,流连着影,溢满了不可言明的诱惑。
一道宫门,呜咽着阖上,破碎的是梨花满地琴箫绵长。
温实初有时想为自己开一副极苦的药方,治一治胸中搔痒的暖意。凝晖堂的合欢极好,太医院的牌子多的时候也是可以糊住人的。
一笔山水跌宕,南风曛暖,若是换了你我形囊,必是金风玉露。
“微臣太医院温实初,给王爷请安。”
合欢满地,疏离却青砖上宿雨的微寒,他跪下。
“温太医不必多礼。”
树上粉白的雾气垂下泪来,打在他的凉帽上,滴落。
果郡王是一等风流,却不是一等多情。莺莺燕燕流转出暗香笑语,他只道是胭脂俗粉了。他无意与那个臃肿的皇兄追逐权利,更深漏尽的夜晚,闲敲棋子间,他无意探触了帝王深宫最无趣的痛脚。所以,那高高在上的怀疑逼迫他死,或是选择独活。
他与他的情,注定要扯下旁人来陪葬。
人食五谷,苦病良多。况且还有人狠下心来拼命作贱自己。
他额头很烫,嘴唇轻颤,湿润处是浅淡的红,其余是惨白与青紫的过渡。他为很多人看过病,生老病死在医家眼里既无奈又苍凉,除了亲历者,旁观者无论亲疏都是一般。他施针的手略微有些颤抖。他恨。
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都如此痛苦,遑论自己呢?他喂他药,他不吃,只一味地脸色铁青,满面自绝于世的神色。
有人推门进来,脚步间交踏着露骨的痴迷。
“温太医,我来吧。”
他见着那个女人温柔细腻的假面,沉默良久,最后躬身离去。
夕阳斜映在满园浅碧的梅上,雪色青葱,也不知是白雪不识花面,故作穿庭乱花还是误了那寒梅无叶的情谊。夕阳冷冷的,全然失了暖意,只为苍白强行作序,染出柔黄淡粉的陈情旧意。
他无名立着,人归后。
他揣度出自己的多情出于无名,他安安稳稳走过半生,循规蹈矩。接手家业,感达恩情,将懦弱织成最有力的护甲,扣在紫禁城中两个普通的女人身上,而这两个女人却似最顽劣的孩童,一个挥霍他的溺爱,一个吮吸他的薄情。
只有他,他最不一般。于是他也想学学他的离经叛道,风花雪月。
琴瑟在御,瑟须是锦瑟,方得流光;琴箫合奏,箫却只可取低徊之音了。
岁月静好,静得都冻冰了。
他黯沉着自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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