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遥栉漓

双鬓已随霜雪改,思君犹自不成眠。

【懿丕·民国paro】复健(一)

分不清au和paro……就随便写了一个。
我为什么不好好复习呢……
之前去看《风雨秦淮》突生的脑洞,然后就很随意地写了这篇,民国设定打算写一个系列,还有一篇荀郭,一篇姜钟。
反正就随意看看吧……个人觉得有点虐,还有点ooc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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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仲达,疼。”
“只差两步了,我就在这。”司马懿张开双臂,期待着来人。
大后方的小医院里原是没有复健科的,为着他的特殊身份夹在林间后园里辟了小小的一室。
从南京到重庆,他简直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,天上穿梭的敌机他只当是和平演变的把戏,不曾想花花绿绿的鼓动传单有朝一日竟会把首都炸得四分五裂。
阳光穿梭林叶间,透过浓荫,隐隐能看见远处铺满白石灰的路,他深深叹了口气。伤口很痒,他心里不太好受。
“子桓,快点。”
司马懿又焦急又担忧地催促着,他努力撑起双拐,往前挪了一步。常人毫不费力的两步距离,在他这里被伤病无限制地延长放大。他咬紧的牙缝里钻出呻吟,汗珠洇洇地渗出,毫不停留地砸向地面,绽开几朵很快就被阳光灼裂的水花。
他突然很希望司马懿上来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,然后搂住自己,深深地按在怀里,揉着额发,咬着耳朵告诉自己,这只是一场梦。
不由自主,他满怀期望地看向司马懿。但司马懿只是紧锁着眉,满面阴沉地回应他以现实。
“老师……”
他眼里突然一阵酸楚,弹片嵌过的伤口渗出血来,而阳光轻扬,把满园渲染出轰轰烈烈的阴暗。不是很疼,只是痒,纱布扼制住了血脉在体内的奔涌,殷红争先恐后地扑倒而来。他还要上战场,他不能输,至少不能在这里输。太阳越来越毒辣,干裂的黄土正腾出虚幻的雾来,而长久陪伴的影竟瑟缩至无可寻迹。
“子桓,别往地上看,看着我。”
他抬起头来,眉梢上的汗滚进眼里,烫得生疼。他很想揉一揉,缓解这微小的苦辣,但他不能,失去双拐的他或许只能瘫坐在别人的蔑视里。他紧紧闭着眼,撕扯着伤口向前走,行迹之处隐隐拖过湿痕。
闭目原应是一片鲜红,现在却是辛辣的黑暗。他竟想借晕倒而躲避这场煎熬了,此处山被砍得半秃,自然知了也少,平日贪图静穆,现下却是死亡的安详了。
山静似太古,日长如小年。
“老师……你还在吗?”
耳畔太静极,不知道过了多久。他心下忽然翻涌出无底的恐惧,这已不是一步之遥,而是漫漫长路,永无绝期,自己似乎被抛弃在时间与阳光的缝隙间,声无哀乐。他忽而忆起幼时,同母亲、兄长一同去百乐门看戏时走丢时的惊惶。无数的鬼影,无数攒动的裙底与裤腿,似乎一座高大延伸至穹顶的巨网将自己狠狠地埋下,想失声痛哭张嘴却是沙哑的支支吾吾,天地虽大,却将自己干干净净地撇在一边。
“我在。”
司马懿沉稳的声音响在耳畔,稳稳地击落空悬的迷惘。
他似乎幡然醒悟,张开双臂去寻他,却失了力地前扑,跌入一个满溢阳光芬芳的怀抱。他用力地在他外罩上拭去眼中的汗水,湿漉漉地盯着他,问他:“老师,我的腿还能救吗?”
司马懿不说话,紧紧抿着嘴,似乎怕什么说漏出来,只是斜打着将他抱起走进阴凉,拐杖重重地跌落在身后,砸去人心头的幻想。
“别……”他想说什么呢?他实在不忍心落在老师眼里的自己竟是这般狼狈,不见希望,但司马懿显然已经知道了他想让他知道和不想让他知道的一切,那又何妨放任自流,让自己更不堪一些,也省去额外的同情,“别让子建知道。”
“呵,不担心妻儿?”
“老师……”
他忽而很想像初见时一般揪住他的长衫追着笑声撒娇玩闹。但已回不去从前,他也不再是当年天真无邪不知愁的小儿。
他变了,他也变了。
老师变得让他看不透,但是他知道,自己在人事上输得一败涂地。

一点注解:
模糊设定在洪崖洞那一片,时间大概在1938年的夏天。

p.s.

结尾如果觉得怪怪的,一定要告诉我呀――
高亮:
因为是懿丕《魏书洛阳城》入坑的,所以只会写懿丕。
虽然我会看一看丕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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