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遥栉漓

双鬓已随霜雪改,思君犹自不成眠。

由《三傻大闹宝莱坞》的结构说开去

就是瞎逼逼混更的,捂紧我的后槽牙……
吃糖太多,牙疼了怎么办???
以毒攻毒啊――

三人行:

  

无论这部喜剧片的立意如何,是别出心裁,寓庄于谐还是迎合观众、过于媚俗,这统统不在本篇的考虑范围内,毕竟我对于电影艺术并不如何了解,本文的重点在于这部电影的结构对于写作的影响。抛开一切,《三傻大闹宝莱坞》的插叙艺术可谓相当经典。

电影以Farhan的视角展开,两条时间线并行,通过Farhan旅途中的现实突触作为切口,展开对这场追寻旅途的缘由剖析。

第一次回溯的切口是当下的日期9月5日,Farhan、Raju和“消音器”三人再度聚首,兑现十年前的承诺,线索是水塔上“消音器”的刻痕。此处并不能算一个真正的回溯,只能说是一个闪现,但由于闪现的时间点在过去,所以也勉强算作回溯的一种。

紧接着,镜头迅速被拉回现在,三人的共同目标达成——寻找Rancho——他们开始了旅行。

旅途中遐思无限,也许是公路上某辆超过他们的车,引起了Farhan的感叹:“人生就像一场比赛,要么超越别人,要么就落后。”随之而来的是本片最长的一次回溯,说这次大回溯在快三个小时的电影中的地位举重若轻那是废话,它的作用在于引出主人公——Rancho以及重点塑造人物形象,展现Rancho的与众不同和当下教育系统的弊病。

第二次回溯是由大概念向个体的投影,看向Farhan的生命起点,引向独特又雷同的人生,这是紧扣主题的——无论意志,已注定命运。这就看向了故事的开始——开学第一天。

以下进入“故去的时间”叙述:

过去的故事是按过去的正常时间线叙述的,详略之间由歌曲来进行过渡,欢快音乐转为低沉的转折是Joy的死亡,紧接着雨声的衔接,转为Rancho和校长的对峙冲突。此处无法应用到写作中的是黑白场景的衔接,但黑白场景的特效使用相当于写作中的词语运用,无差别的是氛围营造。黑白场景都运用在Raju家的展示,在戏剧为大基调的全篇章里可谓是低沉的插曲。另一处电影特有的艺术手法是音乐,本片中情感的处理几乎都是通过音乐渲染,直白的语言文字是很少出现的,就连Rancho酒后告白也是有Raju的歌声作为陪衬。此次回溯以第一年的合影相片结束。

而拉回Farhan思绪的是与旧时一般的屁味,在当下的时间线上他们找到了真正的兰柯,一场闹剧中,逼问出真相。此处也有一个小插叙,真正Rancho的讲述勾勒出“Rancho”不为人知的过往,这种讲述人叙述,听众脑海营造想象世界的手法是很常见插叙的方法,故事类小说很多采取这种手法。

拜别真Rancho之后,他们继续踏上旅途。Farhan对Rancho的敬意的抒发、描述和议论跳跃出的是本片中第二大回忆,回溯点为四年后的毕业临近,一再强调竞争意识的校长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羞辱了Farhan和Raju,并逼迫Raju进退维谷,无奈自杀。此处有一个Raju昏迷时的场景快剪,悲喜交杂中迎来了Raju的苏醒与他们光明的未来,也算是对于填鸭式教育执行者的最后摊牌。紧接着是电影的高潮部分

Rancho和Farhan为了帮助Raju通过“病毒”的刁难,在Pia的帮助下决定偷试卷,但不料东窗事发,三人被勒令退学。此时巧遇校长女儿生产,暴雨中他们突破重重阻拦迎来新生与校长的转变。沐浴着阳光,是匆匆的毕业典礼与Rancho的悄然消失。

过去的故事到此为之,终于解释清楚了现在发生的一切。以下都是正常时间的叙述与之前伏笔的照应,在此不再赘述。但要注意的一点是,当下时间线上的事件是共有的,但回忆的叙述主体却是Farhan,这点体现最清晰的是Pia出现时那个回溯的割裂,即最后一处和倒数第二处,不难发现这两处回溯几乎是紧密无间的。

这种双时间线的设定是相当常见的,与此区分的是蒙太奇的手法应用,放在写作中可以说是意识流的一种,较为经典的是《比利·林恩的中场战事》,与插叙手法相似的是在同一时间线上断入另一时空,但这另一时空中的种种已完全摆脱客观实际的束缚,完全以主人公的意识为标准剪切拼合,《比利·林恩》中林恩对于战场上的记忆是碎片化的、凌乱的,但导演完全信任观众,信任观众有能力还原真相。

写作中的应用实例非常多,暂举冯骥才的一篇小说《老夫老妻》的结构示意图。

 

 


 

 

总结一下《三傻大闹宝莱坞》中的倒序结构应用:

1.由过去时间留下的遗迹或故人故友及其相似特征引发遐想。

2.人的感官,如听觉、嗅觉、味觉的相通,这点与上一点的差别在于一个是主观的,一个是客观的。

3.氛围、环境的相似,这一点是以上两点的综合应用,写作中较为常用。

4.毫无理由,突然想到。记忆是人生命中的闪现,拾遗偶得,无须故意。当然,如果全然无逻辑可言,只适用于意识流动的塑造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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