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遥栉漓

双鬓已随霜雪改,思君犹自不成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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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写到了曹丕的“人生如寄,多忧何为。今我不乐,岁月如驰。”相似的还有曹操的《短歌行》: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。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”这种对于时间的焦虑因于当时格外突出的“生死无常”,所以时常弥漫在汉末的诗文中,甚至一直蔓延到了南北朝,比如识字文本《千字文》开头竟然是以绝对宏观的“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”起兴,又由于其成为了后世的皇家读本,因此这也表明了皇家对其立场与思想的肯定。这种中下级文人的“忧郁”最后竟然成为统治阶级承认的,或是说成为统治阶级持有的态度,这种改变是相当惊人的,也可以侧面反映出汉末到南北朝期间的动荡与阶级间的洗牌。然而,客观来说这种论调是一个相当经典的话题,且后来不断被后世文人重塑:这是一种对个体生命的悲观,个体生命的短暂相对于客体的永恒,每每谈及无疑是一个可悲的话题。但是,与之相反的是魏晋对于生死的漠然,或者说是对于个体的消逝的坦然与镇定,我们更多的只能看见他们对于时间流逝的焦虑而非对于终点的恐惧,这毫无疑问是一种冲破悲观的强大生命力——一种无法复制的乐观。换言之,与其说魏晋的心灵危机是过于专注于生死,不如说是过分强调当下,而产生的一种相当积极的无力感。不过如此独特的时间观能进入传统统治阶级,一是要满足国家统治者是文人阶级;二是要满足大环境的动荡不安。于是放眼望去,兴盛之朝是少有帝王持此观点的。


明天要换字帖了,最近应该不会再集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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